也谈脸谱文化的病根 回老云
林思云
读了先生的大作《告别脸谱文化》，我一直想了好久。我也十分赞成先生告别脸谱文化的
倡议，可是怎么才能告别脸谱，这就要我们找出脸谱文化的根源，才能对症下药，治治
中国人的思想病。
要找出中国脸谱文化的根源，最简单的方法是找一个参照系，用对比的方法进行检证。
欧洲文化没有简单化脸谱问题，把中国文化和欧洲文化进行一下比较，就可以发现很多
问题。常言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中国文化和欧洲文化有三点最大不同：一、创造中国文化和欧洲文化的人种不同，中国
文化是黄种人创造的，欧洲文化是白种人创造的；二、中国人和欧洲人所用的语言文字
不同，中国人用的是象形文字，欧洲人用的是拼音文字，而文字又是人类用来思考和传
播文化的基础；三、中国人和欧洲人对世界的看法不同，或者说世界观不同，比如苦月
老云说的，中国人崇尚“人之初性本善”，而西方人崇尚“人之初性本恶”。
我认为中国人的脸谱文化的根源，恐怕就出在“人种”、“语言”、“世界观”这三个方面
的某一方面，也许三个方面都有。
如果问题出在人种上，自然是最让人伤心的，那中国人脸谱文化就几乎是无药可治的绝
症了。当然现在生物学的发达已有改变人们遗传基因的可能，现在生物学家们已经开始
讨论用遗传基因对人类进行改造的问题。原理上通过基因改造，可以“制造”出运动能
力拔群的超级运动员，也可以“制造”出思维能力拔群的超级思想家、发明家。如果给
中国人的基因中导入一段欧洲人的理性思维基因，也许能根治中国人的脸谱文化症，但
经过基因改造的中国人恐怕就不能再自称“中国人”了。
当然我不是说肯定脸谱文化的问题出在人种上，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问题出在语言文字上，中国人的脸谱文化还是有药可治。不过要让中国人彻底抛弃
自己创造的方块字，改讲英文，恐怕中国人的自尊心也受不了。如果对中国语言进行拼
音化改造，也许是个方法。但中国话中的同音字太多，要想拼音化也不容易。
如果问题出在世界观上，中国人的脸谱文化也还是有药可治。不过要让中国人改变世界
观，谈何容易。比较有效改变人们世界观的方法，要数宗教。如果在中国引进基督教，
或自创一种宗教，也许是个可行的方法。
不管怎么说，最重要的是中国人要有改变脸谱文化的态度和决心。如果中国人没有改变
脸谱文化的决心，甚至摆出牛二撒泼的态度：“我就是这样，你要怎么样？”，这样的病
人我们就别指望他有病愈的一天了。
看来老云先生认为中国的脸谱文化是出在中国人的世界观上（楼上的“我吃我在”先生
似乎是认为中国的脸谱文化是出在汉语汉字的问题上）。先生认为中国的脸谱文化与“人
之初性本善”说教有关，正好与西方的“人之初性本恶”观点相反，这是一种新观点。“洋
人性本恶论造化不出的十全十美人物，在中国的性本善论就造画出不少十全十美的偶
像”，这段话我非常欣赏，先生如果有时间，何不写篇文章深入谈谈这个观点？
2000年11月7日写于日本